所有被盗过号的 游戏玩家,都对黑客咬牙切齿,他让你损失的不仅是一个帐号,更是一套顶级装备,365天黑天摸地的练级,甚至是游戏中的荣耀。
游戏黑客究竟是什么样的神秘人物,又是如何把你的帐号盗走,从中获得了多少的利益呢?今天一名匿名黑客将公布他的黑客生涯。
匿名游戏黑客的自白
我是一个黑客,今年25岁。我的四个伙伴,年龄都在20岁左右,标准的90后。我们目前匿身于中国与缅甸的边境,原因很简单,逃避法律打击。
我们是在2008年从国内逃到缅甸的。当时,轰动江浙的“大小姐”病毒案东窗事发,十几个主犯当即被抓。我们几个伙伴被吓得不轻,连夜买火车票分头向外省逃跑,流窜数省之后,最终我们一起逃到缅甸,才算相对安全。现在想起跑路的情节,就像谍战大片一样惊险刺激。
对于我们来说,走上黑产之路,仿佛命中注定。
我们几个有着极为相似的成长背景:家庭环境一般,酷爱电脑技术,荒废学业。五六年前,我大学读了两年就辍学了,而其他四个90后高中就离开了校园。
最初我们只是单纯地对电脑技术感兴趣,后来通过一些网络论坛和报纸杂志,我们了解到了黑客技术,顿时觉得这个东西挺神奇的,黑客仿佛虚拟网络世界里无所不能的神。
现实世界的失意更加刺激了我们对虚拟世界的控制欲。在代码构成的虚拟世界里,有着另一套游戏规则,掌握了它也就可以掌握一切。
通过黑客技术论坛等渠道,我们学习了不少黑客技术。那时正是 网络游戏兴起的时候,玩网络游戏的人越来越多,也越来越狂热,有不少人不惜花重金购买虚拟世界里的装备和金钱。有需求就会有供给,这个潜在需求巨大的市场,让我们的黑客技术有了发财的偏门,更催生了一个分工明确、环环相扣、资金规模巨大的黑客产业链!
首先是开发环节:精通技术的黑客们编写木马病毒程序,针对不同的网站或网络游戏的账户,开发不同款式的木马变种,然后按照类别卖给传播木马病毒的“包马人”。
其次是分销渠道:包马人卖给二级、三级包马人,他们往往是只懂运营黑客木马而不懂开发的下线黑客,木马病毒就这样传播开来。
再次是挂马收信:拿到木马病毒的下线黑客们,通过各个知名网站的代码漏洞,将木马病毒挂在这些知名网站上。只要网民们浏览了这些挂有木马病毒的网站,木马病毒就会自动植入网民们的电脑中,从而盗取网民们的 网游账号,然后自动以邮件的形式回传给黑客。
最后是洗信交易:回收到大量的邮件后,黑客们将登陆盗来的网游账号,将里面的装备和虚拟金钱全部转移出来,然后通过现实世界的金钱交易获得巨大利润。
其实,这种黑客行为无异于现实世界中的盗窃。然而,这种现实世界中的违法行为,放在虚拟的网络世界中,法律的规范就变得模糊起来,真正要下手做一笔这样的黑色买卖,只需要突破自己的道德底线。
这样一想,我们的罪恶感就会自然而然地减轻很多。
2005年我们第一次出手,选择了几款韩国网游小试牛刀。因为攻击国外的网络,风险比较小,即使露出马脚,我们身处中国也相对安全。
那年夏天,我们5个人挤在简陋的出租房里,花了一周的时间,找到了几个韩国游戏网站的漏洞,然后将我们之前精心编写的木马病毒挂上去。
真的会有“信”自动传回来吗?
虽然程序会按照代码准确无误地运行,但一开始,我们心里仍然很忐忑。几乎每隔一两分钟,我们都会盯一遍邮箱,看一看是否真的会有那些包含着用户密码的信传回来。
结果不出意外,一两天后,信如雪片一般传回来,堆满了邮箱。我们的神经一下子兴奋起来,连忙用信中的账户和密码登陆游戏,成功入侵了韩国游戏玩家的账户。 紧接着,我们就像闯入宝藏库的强盗一般,疯狂地将这些账户上的装备和金钱,转移到我们自己的账户上,然后由一个会韩语的伙伴在游戏世界中甩卖。
后来的信越来越多,我们不得不通宵达旦地进行洗信交易,但我们一点也没有疲惫感,因为我们账户上的钱也越来越多,金钱就像兴奋剂一样刺激着我们神经!
如法炮制了两个月后,这几款韩国网游的反木马手段变得越来越严密,我们收到的信也越来越少。再加上出于风险考虑,我们必须打一枪换一个地方。所以,我们决定就此罢手,此时我们的账上已经有了七八十万元的巨款!
短短两个月时间,赚了七八十万元!对于我们几个不到20岁的男孩来说,这就是一个从天而降的神话。连我们自己有时都不敢相信,一下子赚到了这么多钱。为了庆祝这一切,我们一起到城市中最豪华的夜总会里玩了好几个通宵。
挥金如土,声色犬马,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。
人的欲望永远是一个无底洞。
国内网游黑市远比韩国网游的大很多。当我们还沉浸在做韩国网游所带来的财富中时,不少与我们年龄差不多的同行,已经用做国内网游而赚来的钱,买保时捷跑车了。
2006年下半年,技术手段日臻成熟的我们,决定转战国内网游黑市。与此同时,我们必须调整一下在产业链上的玩法。
在黑客产业链上,从开发木马到洗信交易,这几个环节的风险越来越大,但利润也越来越大。在国内网游黑市,很少有个人或组织能够通吃整条产业链的,都是专门做一到两个环节,分工合作。
国内网游黑市规模很大,收信量远比韩国网游高一两个数量级。一来,一封一封地洗信,还要跟一个一个的买家交易,这需要大量的人工;二来,交易环节在国内面 临较大的法律风险。所以技术出身的我们,决定做前面几个环节,开发木马病毒,卖给包马人,同时自己也做一部分挂马收信的环节,然后把收来的大量信件,按照 一个均价,打包卖给那些专门负责洗信交易的工作室。
我们这一代黑客,功利心很重,很少有人沉下心来钻研技术,大多数只是用现成的技术捞钱。我们这样搞开发的团队在圈子里比较少,自然也就小有名气。
在我们的木马病毒还在开发中时,就有一个东北人抱着一百多万元的现金找到我们,要求做我们的总代理。这送上门的钱财,催使我们更加膨胀起来。
很快,木马研发成功。我们按照“传奇”、“
魔兽世界”、“
征途”和“QQ幻想”等网络游戏的热门程度,以每月2~5万元不等的价格承包给下游的包马人。这些包马人又贩卖给他们的下家,或是自己挂马收信再洗信交易。
这种层层分包、金字塔式的渠道结构,产生了大量处于产业链末端、从事挂马收信的黑客。这也导致黑市上一度供大于求,在大陆服务器的“传奇”和“魔兽世界”上,一封信的价格甚至被压低到几毛钱,但因为大陆服务器的玩家基数大,也能让一些“挂马人”发些小财。
处于产业链顶端的我们,无意于参与这样惨烈的价格战。我们选择了一些玩家基数小、但“信封”单价高的网游做挂马收信,比如当时有款日本网游一封信价格可以达到十几块,还有台湾服务器的“魔兽世界”,一封信也能有个一两块。
黑客产业链一旦运行起来,简直就是一个印钞机!一年下来,我们获利近千万元,我和几个伙伴都买了豪华跑车。直到2008年,不知是哪个白痴,将“大小姐” 木马挂到政府网站上,导致网站瘫痪,最终公安部门将占了黑市市场60%份额的“大小姐”团伙一网打尽,吓得我们连夜跑路,一路逃到缅甸。
当年进入黑客圈子时,我们也听说过老一代的黑客们,怀着“自由、平等、互助”的黑客精神,以研究网络安全技术为使命,组建了当时著名的黑客联盟——绿色兵团,甚至擎起爱国主义的大旗,与外国黑客展开保卫国家网络的激战。
但是,那个理想主义的年代已经远去了,不是吗?现在的中国人,除了钱,还有什么可以依赖的?
现在,身处缅甸的我们每年仍然可以赚到两三百万元。只要有钱,我们仍然可以在异国他乡过着条件优越、甚至纸醉金迷的生活。只是,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回家看望父母了。故乡的他们只知道我们在外从事网络工作,丝毫不知道我们的所作所为。
至于未来,我们没有过多的考虑。或许,未来这个东西,对于我们来说,根本就不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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